从此数月,太仆缠绵病榻,不问政事。薛景寒愈发繁忙起来,案头总有处理不完的奏章,常常不得归家。他干脆住在了丞相府,一为公事,一为清净。
程易水由于太烦人,被安了个渎职的名头,勒令在家休息。这人从来不是个安分的性子,私下里召集有往来的同窗好友,嘀嘀咕咕商议几日,开始撰写文章了。
写什么呢?
自然是苏戚的作为和秉性。
他们一一列举苏戚做过的大事,比如帮助何深兄妹,并暗杀卞棠——这事儿当然能说,卞氏倒了,卞文修也已经被打成乱臣贼子。再比如奔赴江泰郡探查水患旧案,带着一整个安城县,抵御暴涨的洪水。后来各地遭遇旱灾,也是苏戚随父前往陇西北地一带,迫使当地官府开仓放粮,救济灾民。又隐瞒身份,对困苦百姓施以援手,铲除售卖两脚羊的黑店,以及为祸一方的土匪……
这些事,被昔日的太学生们用华美或通俗的言辞写出来,印发成千上百份,散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