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真试探地看向他,部队统一供暖的暖气将整个屋子焐得很热,热得她的双颊都透出了红,顾淮越在原地站立凝视她须臾,笑了:“能。”
严真脸更红了,转身去帮顾淮越盛汤。
吃过晚饭,顾首长包揽了洗碗的活儿。
他脱了外套,洗得很认真。不经意地向客厅一瞥,看见严真正在整理衣服,小崽子则趴在床上看相册。
那是严真的相册,顾珈铭小朋友此刻正拿着一张娃娃照看得认真。研究半天,小朋友说:“老师,你小时候真可爱!”说着还摆出个可爱的表情,喜洋洋的表情没持续多久,脑门上又被弹了一下,小朋友愤怒了!
头顶上的大人不在意他那点小火苗,从他手中拿走那张照片。小朋友一怒之下,扭屁股继续去玩儿枪了。
顾淮越低头看着那张照片。黑白照片,上面的娃娃笑得很开心,连带着逗笑了抱着她的男人。男人也是一个军人,只不过当时肩膀上的肩章是一个星外加一条杠,是一名士官。
严真从衣服中抬头:“那是我的百日照,旁边的军人是我的父亲。”
“通信兵?”照片的背后有一行小字,19××年12月,二炮某旅通信营留念。
“是。”她笑了笑,“不过我父亲不是很专业的通信兵,后来就调到后勤部管军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