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来得及再多说什么,被叫上了车。一路上我都在想肖晓是怎么放出来的,余百达和张小个子回来后发现我搬走了,心里会怎么想。以后,他们之间还会发生什么故事呢。妻在车里突然放声大骂,骂得很不堪入耳。我吼了一声,骂什么骂。妻愣愣地看着我。我缓和了语气,说,都是邻居住着,得学会尊重。
妻半天回敬我一句:狗屁。再不走,你就得被那个狐狸精给拉下水。
袭警
小镇这条街道很偏僻,上午车流不多,行人也少。只有到了中午时分,人和车呼啦一下子不知道从哪就冒出来了。都是来这里吃饭的,洗澡的,足疗的,喝茶的,唱歌的。下午消停了一小会儿,晚上人就再次达到了高潮。
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几年越是偏僻的地方,餐饮娱乐业越是火爆。这条街道,中高低三档的饭店,桑拿洗浴,茶吧咖啡厅,各种花里呼哨名字的演歌房应有尽有。每天都有放着鞭炮摆着花篮开业的,每天都能看到一些门脸的墙上或是玻璃上贴着外兑两个字的。
初冬的一个早晨,一辆破旧的大客车晃荡着身子停在了这条街道上。这辆大客车车身掉了几片漆,烂糊糊的模样像得了皮肤病,让人瞅着心里不得劲。很显然,这辆大客车停在这与周围建筑的豪华是不协调的。更不协调的是车里坐的人,他们穿着统一颜色的服装:青灰色的上衣和裤子,外面罩着橙色的马夹。还有,每个人都剃着光头。再看,车窗上有坚固的铁栅栏,车门子上写着“第三监狱”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