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像是被疾风撕开了一样又涩又哑。
闻言,沈墨咬紧牙根。
他看着墓碑,腮帮动了两下,说:“死是一件何其轻松的事。薄成渝,我姐她既然没选择撞死你,就证明她不屑让你用死偿还她,所以你得活着,好好的活着!”
“……”
薄成渝闭了闭眼,几行清泪划过他绷紧的下颌线上。
她真的,做到了让他一辈子都无法偿清对她的愧疚。这种报复,堪比挖心碎骨的痛。
“叮——”
沈墨兜里响起了一道手机新消息提醒的声音。
他拿出来看了眼,是航空公司发的,提醒他所乘坐的航班还有两个半小时就要检票的短信。
“我姐临出事之前,给我发了一封邮件,她说希望我放下夜城这边所有,去过自己的生活,重新开始。这是她的遗愿,我想去完成,所以订了张今日飞往F国。”
薄成渝怔忡了下,缓缓掀开泛红的双眼,艰难道:“F国北部,有个叫“ballet”的小镇,她初一的时候参加学校组织的画画比赛,画的就是那个小镇的风情,有很多蘑菇状的房子,芭蕾舞是每家每户孩子从小必学的课程,街头巷尾,十个店铺,有八个都是做芭蕾服的裁缝铺。其中有一个卖糖果的店铺她写了自己的名字,很霸道的说那是她将来要开在那个小镇上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