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了缓，拿纸擦拭去眼角的泪花，继续道：“这下好了，玩着玩着，你知道他在外面欠了多少债吗？！今天要不是人家电话打到我手机上来催债，我都不知道他竟然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债！”
听着母亲的话，温芮拿着手机的手不由紧了紧，微微颤抖，对之前借给他的那笔钱，不由深出一股浓厚的悔意。
她抬头凝望着外边的夜景，眼神空洞，神色平淡，深吸口气，语气没有半点儿波澜，问：“老爸他欠了多少？”
“问你呢！你欠了多少！”温母对着自己的丈夫气得不打一处出来，出声便是明夹着浓浓的怒火，看着他无为所动的模样，心中的焰火顿时更甚，“你不是很爱玩、很爱赌吗？！有本事没钱不要待在家里啊！”
温芮听着听筒里不断传来母亲一人的念叨声，神色平常，对这一场景早已习以为常，没起半点波澜，也没出声，一直等到母亲回话，才有所动作。
她听到母亲脱口而出估量的金额，心情不由往下再沉了沉。
一百万。
算上她之前中奖的钱，也完全不够还的。
她张了张嘴，递到嘴边的话又再次咽回腹中，重复了多次，也没能启唇出声，一直保持着沉默。
听着耳边母亲不断对父亲的埋怨，她仿佛又再次回到了从前，有种无可奈何，又有种对父亲的埋怨、失落与不甘。
多种低落情绪交杂在她周身，直到挂下电话的那一刻，她也依旧保持着失落的情绪，静静地站在阳台，盯瞧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