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帝搓核桃的速度放慢,盯着烛光下的儿子问道:“对此你有何看法?”
“先治伤吧,脸总会有办法的,儿臣军中有一军医对外伤颇有研究。等二哥伤情好转,可让他替二哥诊治一二,不过儿臣也不敢保证他一定能治好,还望父皇给儿臣一个承诺,治不好也不治罪,不然儿臣也不敢贸易引荐。”
他的双眸坦坦荡荡,身姿一如既往的笔直,看不出一点儿私心。
景仁帝渐渐露出了笑容,大马金刀地坐回御案之后:“渊儿,你可知,你二哥若是容颜有损,这储君之位便空出来了,你就不心动吗?”
心动什么?凤祁渊一愣,心中忽然有了一丝了悟。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他的父皇。
景仁帝眉目含笑地看着他,他却觉得别有深意。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他略微斟酌一番跪了下去:“启禀父皇,儿臣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理,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亦不是个好皇子。父皇知你前些年心灰意冷,又戍边多年。但如今人既已回来,便该好好想想日后的路了。你且先回去想两天,然后去户部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