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因为实在觉得窝心,还真跑到他家去找过呢。”O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去年冬天吧……我对东京是不大熟悉的,也是第一次到平民区那种十分杂乱拥挤的居住点去。转了好几天背街小巷,非常难找。据附近邻居说,‘这个大杂院里上大学的只有间室家的儿子’,他们告诉我怎么走,我才找到。一看啊,就像你所说的,那个家真是又脏又乱,完全是个霉变的贫民窟,哪里还有找他理论的勇气?加上他当时已有十天不在家,他上了年纪的父亲正在到处打听儿子的下落呢。结果,反而是我觉得十分怜悯,落荒而逃。他还成天夸口说自己终年出入艺伎院,真亏他说得出口。”
“那肯定是一派胡言。别说玩艺伎了,估计他连一天的零花钱也没有。……不过,间室那个人倒也并不傻,要是不干那些丑事就好了。其实,他也是个奇妙的人,我也曾拐弯抹角地忠告过他,可是,每次与他见面,他总是说话风趣,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最后我会可怜他,还是与他交往。或许间室能若无其事地跑来找的,就是我这个地方了。人么,如果太过善良,就会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N带有几分辩解的意味说。
听完大家的话,铃木对N说:“我也不是舍不得那五元钱,不过,总觉得为了这点事就与他绝交有点不爽。你们有机会碰到他请帮我我转告一句,钱可以在他方便的时候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