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看着她笑吟吟的相问,何承安心里突的有些滞住,觉得这姑娘真不若外表的单薄柔弱,那一举一动,一看就不是一个善茬。可他的话已然递到嘴边,不说也得说。
“若不然,等奴才去校场把圣旨一读,晋王私交北狄,放敌寇哈萨尔出瀚海草原,攻入山海关,占我大晏河山,夺密云,破顺义,直逼北平……这件事就板上钉钉,跑不了他了。”
夏初七没有说话,只看着他。
何承安见状,以为她被怔住,又放软了声音,那细嗓更是不阴不阳,“七小姐,奴才也知你与晋王殿下的关系。按说皇太孙能不计前嫌,不仅不责怪你,还能如此有情有义的待你,是你的福分,当珍惜才是。格外另有一说,识时务者方为俊杰,如今朝堂上的事,七小姐恐怕还不清楚,陛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朝堂上的大小政务,皆由皇太孙一人独断。如今晋王通敌铁证如山,只要皇太孙上呈陛下,即便他是皇子,想来陛下也不会姑息养奸。”
夏初七仍是一笑,“何公公说完了?”
说了半天,看她容颜自在,丝毫不以为意,何承安微微一惊,点了点头,笑道:“说完了,七小姐以为奴才的话,中不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