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舒转了转手腕,漫不经心地道:“去程府住了那么多天,我也确实没有好好松松筋骨了。既然她主动凑上来,那就陪她玩玩喽。”
她从屋里随意抄起一个趁手的古董花瓶,而后朝西苑走去。
“雪薇妹妹,你瞧,我特意给你送回礼来了。”
她说着,把花瓶放到桌上。厚实的瓷器底砸着木台面,发出不小的声响。
杨雪薇的右眼皮猛地一跳。
这花瓶,好生眼熟啊……
她慢慢、慢慢扭头,看向自己的梳妆台。
嵌银丝铜镜旁,一个窄口古董花瓶静静的站在那儿。与谢云舒带来的这个,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一模一样。
谢云舒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心虚地摸了下鼻子:“咳,那什么,礼不在乎贵重,而在乎心意。既然东西送到,那我也不打搅雪薇妹妹休息了。告辞。”
“……好。”杨雪薇勉强牵了牵嘴角,心头淌血。
那镯子再次,好歹也是块玉。这花瓶她跟管家知会一声,明天就能从库房再拿来十几二十个,要重样有重样,要不重样就不重样。
亏了亏了,这波亏了。
她肉痛得站都站不稳,只想回床上好好歇息。
这时,一旁的春芽小声惊呼道:“小姐你看,二小姐把帕子落在这儿了。”
帕子?
杨雪薇身形一顿,扭头看过去。一方桑蚕丝的帕子躺在地上,角落处绣了一朵小小的云,底下还有一个舒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