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开花的阿蛮父亲已经顾不得商人们说的是谎言还是真话,他还有几个儿子,即使阿蛮不在,对生活的影响也不是很大,况且,整个村子都对这个怪胎有几分忌讳。
交易很顺利的达成,听话的阿蛮告别父母家人,和商人们一同上路了,当他阴郁的眼神回头望去的时候,看到的不是亲人们含泪的眼眶和挥别的手,而是老少围着用他换到的东西欢呼雀跃的场面。
阿蛮不是诗人,不懂矫情,不知道什么是心碎,他只是想,从此以后,自己怕是成了没有家的人了。
每个人都知道,离开故土的寒荒人从没有回来的先例,但即使这样,也没有阻止父母把阿蛮拿去换东西的行动。
握紧手中的铁棍,很凉,却凉不过阿蛮的手。
接下来的事儿就简单了,阿蛮充当了一路的护卫,其实根本用不着,寒荒人虽然野蛮一些,但也知道如果出现杀人劫货的事,就会吓跑这些远道而来的商人,即便没有严苛的律法约束,也不会对商人们下手。
而离开寒荒之后,凭借身边的护卫和伙计,近百人的队伍也不是随便的土匪山贼吃得下的,而这一带也没有什么成气候的贼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