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名的某处虚空,有人相对弈棋。
持白子的青衣人长发随意的以布带系住披在脑后,细眼蚕眉,三缕长须垂直胸口,看上去仙气十足,不过脚上的一双草鞋就大大的煞风景了,绝对有损他的样貌气度。
相比之下他的对手就有气势多了,一身闪着乌光的黑色战甲,肩膀处有兽形的纹路,严丝合缝的将脖子以下的身体全部裹住,脚上的战靴也是黑色,和战甲浑一体,整个人就像出鞘的剑一般锐意十足。
浓眉大眼寸许的短发冲天而立,面白无须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远比对面那青衣人精神多了,和他的华丽战甲年轻的外貌相比,青衣人就像是一个落魄的、又穷又老的书生。
眼下这大将军模样的人物正盯着穷书生,后者的眼睛则看着棋盘,手中拈着的棋子迟迟不肯落下,而他的对手看上去也并不着急。
“看来你并不是如我所想的那样希望得到那枚世界之心,否则的话就不会只动用一个凡间的走狗去争夺,老家伙,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为何我总觉得不论如何,你都能得到好处?”
黑甲青年的语气充满疑惑,这个老对手的心思他一向很难猜得透,这次也不例外。
青衣老者似乎把精神都放在棋盘之上,又琢磨了好久才落子,“托你的福,若不是你发狠心的话,我也不至于拼掉半条老命的去创轮回之道,不过这样的好处就是让我对天道的感悟强过你一点点,看得自然也就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