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七岁。
父皇仍然亲自教导我,却不同于以前书上的东西,教的是帝王权衡之术,利用人心,防备所有人。
再派了一个退隐江湖的人传授我武功。
年少不明所以,我一开始也是累的。
从前我只要累了,与父皇一说,他便笑着说我怠惰,却仍然带我去御花园,或是微服出宫。只是现在,他的目光极幽深,极复杂,却只是拍了拍我的肩。
我知道,他便是让我继续的意思。
我隐约觉得他变得非常不一样了,但到底是何处,年幼的我说不出来,只是我到底不敢违拗他,只得按照他的嘱咐继续。
同年秋末,颜父荣升兵部尚书,官阶从四品直接到了二品。
朝廷上下,文武百官,均对颜家礼遇有加,颜氏每日客似云来,门槛都要踏平。
颜氏一族救了父皇,一开始,父皇是高兴的,但渐渐的,他又不那么高兴了。
后来,我听说,颜尚书深居简出,每日除了上早朝,再不与其他同僚有私下来往,每至年节时候,父皇宴请群臣,方才能看到他的影子。
父皇不知为何,又高兴了起来。
颜氏注定是荣耀满门的一族,颜父有两儿一女。
大儿子寒窗十年,一举高中,是父皇亲自殿选,万里挑一的状元郎。
但父皇的态度却并不太热络,甚至只给了一个县令的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