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老爷去太太屋里是件好事啊!你又何必担心?”唐嬷嬷并没有历经前世的种种,只以普通人的眼光来看,老爷同太太亲近正是件求之不得的事,可姑娘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锦澜侧眼看着菱花镜中憔悴的小脸,伸出一只葱白莹润的玉指,再半开半盖的玉瓷圆罐里沾了点少女常用的桃花粉,缓缓的涂在眼睑下,“嬷嬷,我只是担心,万一父亲再次厌倦了母亲,那母亲在府里头的地位,恐怕就真要跌入尘泥了。”
即便叶霖本意不会如此,可那头还有一个老太太杵着,凡事都不能大意。
不过,无论她再怎么不愿意母亲同叶霖这个负心人亲近,却没有办法阻止,毕竟,哪有女儿来管父母的房中事的理?
好在叶霖的亲近无形中抬高了母亲在府里的地位,那些个自以为是的婆子管事们,多少都得掂量着,不会太过冒头。
至少目前来说,也不全都是坏处。
“姑娘不必想太多,常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唐嬷嬷边劝边麻利地帮她挽了个单螺,然后在镜奁扫来扫去,想找一只合适的簪子。
略略翻找了下,她不由“咦”的一声,捻起一支簪子不解的道:“上回不是说这只羊脂玉茉莉小簪丢了么?怎么这会儿又在镜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