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给了她,这人就当着自己的面摔了?
眼见得白无渊的怒火将面具撕裂,春晓竟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她冷笑一声,睨着眼前的白无渊道:“白大人既然给了我,那便是我的东西。我如何处置它,与您有什么相干?”
说到这儿,春晓复又抬起头来,盯着白无渊,一字一顿道:“再说了,这泥塑乃是一个戏子的模样。白大人戴着它,是想怀念谁,还是想恶心谁?”
她想,也许白无渊对她真的是有过些许情意的。
可是啊,那情意太轻太浅,所以风一吹就散了。
念及此,春晓自嘲一笑,淡淡道:“不管是什么想法,我都替大人断了。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我不烦您,你也别来碍我的眼!”
总归她也没几天好日子可活了,这事儿一出,别说朝廷了,秦峥就第一个不会放过自己的。
临死前,总不能还让她就这么恶心着吧?
春晓这一连串的话,让白无渊的怒火几乎到了临界点,然而在对上眼前女子那倔强的眼神,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几乎是连连点头,呼吸都乱了,却一个字都未说,转身拂袖而去。
眼见得白无渊就这么走了,春晓一时竟不知是喜是悲。
她呆呆地盯着那被甩的晃动的珠帘,好一会儿才冷笑道:“这就受不了走了啊?”
只是这话说出口,却只有风能听得到。
室内只她一人,分明是盛夏的天,春晓却觉得那风冷入骨似的,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