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争论也会得以推进,因为我们能够以较少被歪曲的形态讲述其关键的和最有疑问的问题。
一方面,是我们对特定的超善,尤其是对普遍和平等以及现代自我决定的自由的要求的承诺;另一方面,是我们必须明显以它们的名义而牺牲的价值感,在二者之间紧张甚或冲突的情形下,这一连串的问题转入了现代文化。存在一系列不同的这类冲突。在某些情况下,似乎受到威胁的是社团的善;在其他情况下,友谊或我们别的什么传统认同,似乎处于危险之中。还有其他冲突的情景,好色和性满足的善与我们的高级目标处于紧张的关系中。
当然,我们或许把这些体验为我们面临的所有冲突起源于不相容的善,强加给我们一个决定当作适当的“权衡”点。但是,谈论紧张时,我毋宁指现代世界中的道德观的冲突;这两种观点间的冲突:一方面,是给予超善不受挑战的首要性的观点;另一方面,是认为某种其他的、“较低的”善必须牺牲的看法是完全不能接受的观点。后一种观点起源于对日常生活的现代肯定,并发展出许许多多的形式,从浪漫主义激发的为与“自然”相和谐辩护,无论是从内部还是在外部,到尼采对“道德”的自我摧残性质的抨击(见第三章第二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