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还没有开吃,正转身拿醋呢。
他看了看刘景浊,又以余光瞧了瞧饭铺掌柜,示意刘景浊,有人在此,心声言语吧。
刘景浊摇摇头,笑道:“不用,他们听到的只是咱俩在闲聊。”
中年人微微苦笑,这是正遇到了个厉害人物啊!
他只得开口道:“五百年前,有位读书人路过此地,在树下读书十年,翻阅典籍。后我引气入体,他为我开蒙,赐名柳眠。后来先生带着我游历天下,直到三百年前我才返回。重回扎根处后,就有了柳眠书屋,算下来我是第十一个教书先生了,但其实由始至终,那些个教书先生都是我自己。”
刘景浊放下碗筷,重重抱拳。
这次是抱拳,因为刘景浊觉得这读书人,很厉害了。
落座之后,刘景浊笑问道:“不知柳先生那位先生姓甚名谁,说不定我还认识呢。”
其实就是瞎问。
柳眠笑了笑,开口道:“我家先生不是什么大修士,元婴境界而已,在我返回前,他就仙逝了,即便说了名字,你也不一定认识。”
刘景浊忽然说道:“能不能让我为这些个孩子讲一堂课?不说学问,只说外界大千世界。我有分寸,绝不会让他们听完之后自惭形秽,也不会让他们日后变得好高骛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