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耳大吃一惊:“吾正欲与舅氏共享富贵,奈何舅氏竟欲弃吾而去?”
“狐偃有罪,不敢相从公子。”狐偃俯伏在地,说道。
重耳笑了:“舅氏与吾患难相共,只有大功,何来其罪?”
“狐偃趁公子酒醉,强使公子逃离齐国,岂非大罪?”
“无舅氏当日相劫,岂有重耳之今日。吾若能得大位,舅氏之功,实为第一。”
狐偃听到这里,心中大喜,忙收起玉璧,磕了几个头道:“臣感激不尽,愿主公勿忘今日之语。”
听到狐偃已自称为臣,重耳不觉心花怒放,手指河水道:“寡人以河伯为证,誓不忘今日之语。”主从二人俱是兴高采烈,得意扬扬地踏上了大船。
介子推早已病愈,也登上了船,正站在船头上,恰好听到了重耳与狐偃的对话。大伙儿还未进入国中,竟然已争宠谋权起来,实是可厌,亦实是可怕。若论争宠谋权,只怕我十个介子推,也顶不上一个狐偃。今后我若和狐偃同在一朝,日子恐怕并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