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次,洛楚尘被她搓磨的生了一身冻疮,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不闹到洛老夫人面前,由裴氏内部解决的话,并不算太麻烦,无非就是找人治,各种正方偏方,有用没用的,先招呼一遍,若治的好,那便好了,若治不好,顶多日后冬日不让她出门就是了。
体弱多病,不善交谈……怎么不能找个理由出来,区区一个庶女罢了,裴氏身为嫡母,出府交际时,就是不带她又能如何?顶多废点心思找些理由,至于往后洛楚尘嫁人……
呵呵,一个庶女,给副嫁妆远远的嫁到外省就是了,若怕她冻疮复发毁娘家声誉——那就直接嫁到边关小户,或者富商之家,那样的门地,借他们百来个胆子也不敢说半句闲话。
跪在地上,裴氏觉得自己肠子都快悔青了,若是能早些察觉,关起门来自己处置,哪会有像如今这般落了下程。
当了那么多年的婆媳,裴氏自认算是很了解洛老夫人了,性子软,脾气弱,又有些不太合实际的怪僻,前段日子,她也曾利用过婆婆的性子度过危机,并暗自庆幸自己命好,没摊上那等刁钻苛刻的长辈,但如今……
抬头瞧着满面怜惜抚着洛楚尘手脸的婆婆,裴氏心里跟吃了黄莲似的,洛老夫人就是那个脾气,能对她软,自然也能对别人怜,尤其,洛楚尘还是她的亲孙女,有血脉缘分。而裴氏这个儿媳妇,天生就差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