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彻底沉默下来。
丹虞公主给安郡王带来的伤怀,没有人能安慰。
这是经年磨下的伤痕,可能不至于血淋淋无法直视,却深可见骨,无法忽视。
安郡王忽然抬眼看向温停渊,“真的值得吗?表哥。”
后面两个字他叫得很轻,却像是含了千斤的重量,目光更是带着一种叫人无所遁形的压迫感。
“我不知道。”温停渊到底还是轻声地回答了他,语气里的无奈不用深思。
这是个人的选择,值不值也只能看选择的那个人,与他人都无关系。
良久安郡王才摇头叹息了一声,脸上的神色却已经放晴了不少,只是眼底的惆怅却如同冬月的早晨里,浓得散不开的雾,“也好,终究她成功了,没白做这个选择。”
屋子里又是沉默,那边太医却来告知公主已经陷入了昏迷,怕是这一闭眼难醒过来。
“油尽灯枯,实在无力回天了。”
这是太医院院正的话,可见是将能用的手段都用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