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是变化中的文学,文学各个门类的疆界,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我写过不少小说,长中短都写过,还曾经主编过《小说选刊》,按说,我该对小说有发言权了吧?其实未必。如今,小说的发展,已经突破传统,走出框框,“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很难以早先的尺度来衡量的了。
我是好作品主义者,只要有内容,有情感,有见解,语言文字说得过去,也就是佳作了。你夹进嘴里的这筷子肉,是美味佳肴,吃下去就是,大可不必细考究是什么肉,是什么部位的肉,还是赶紧再夹下一筷子为好。
4.能否介绍一下《中国文人的非正常死亡》的创作过程?您是从什么时候想起要写这么一本书的?在很多散文家都在拼命地煽情拼命地风花雪月的时候,是什么原因促使您投入大量的精力去写一部有可能“吃力不讨好”的书?
答:前面已经说过了,一个人到了他生命的冬季,是该将自己藏起来的。既不宜张扬,更不应卖弄,尤其不要挤入“现在进行时”的行列之中,秀那一把老骨头。第一,很累人;第二,很难看;第三,人家要喝倒彩的。所以,杜门谢客,闭门索居,便是冬藏的上上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