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白出列说道:“启奏陛下,臣以为韩府尹之言才是谋国之言。因地制宜,才是最好的选择。”
北方士族要的是汲郡,现在皇帝把汲郡封给了十二皇子,而且还就在汲郡赵氏的地盘上,拖一拖时间才是最符合北方士族的利益,等赵彦深把带去汲郡的禁军消化完毕,重新稳固了汲郡的民心,郗慈也就成了一个光杆儿的郡守。
到时候,只要把司马微言养得白白胖胖的,汲郡之地就算是盘下来了,宜晚不宜早,现在激进地提出要搞农庄,无非也只是激化和南方士族的矛盾而已,于事无补。
朝堂上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能想不到这一层呢,王符出列说道:“陛下,臣以为如今天下初定,正是释放北方丁口的好时候,宜早不宜晚。还是行散户之事,先把丁口放出来再说。后续若是散户制度不行,再重新组建农庄也不晚。”
崔白反驳道:“司徒,天下初定,为何只要北方释放丁口?南方世家难道不应该释放丁口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简单,也很难听,不为什么,就因为北方士族属于投资失败的一方,活该赔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