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失笑道:“你还是不了解钱谨啊,这死太监亏心事做绝,又怎会觉得惭愧,他只怕恨不得将天底下所有的财富都填进他的祖坟里。”
杨浊急不可耐道:“那还等什么,只要禀奏陛下,单他逾制建陵这件事,就能让他人头落地。”
“稍安勿躁,哪有这么简单,逾制建陵,敛充钱财,陛下或许会对他厌弃,但只怕还要不了他的性命。”陆沉呵呵一笑道:“咱们还得帮他一把啊,如此无法无天之人,倘若再让他存活于世,岂非我等无能。”
杨浊一愣。
陆沉紧跟着道:“你去办一件事。”
杨浊忙拱手道:“请院长吩咐。”
陆沉淡淡说道:“钱谨的祖坟,单是金银珠宝,未免太寒碜了,咱们得给他送点东西。”
杨浊面露茫然。
陆沉道:“附耳过来。”
杨浊连忙将耳朵凑了过去。
陆沉低声耳语,至于说了些什么,便只有杨浊知道了。
杨浊带着惊色风风火火地去办了,而陆沉则继续悠闲晒起了太阳。
他与钱谨,已然是势同水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就在他谋划对付钱谨的同时,巧合的是,钱谨也没闲着,正在文帝的耳朵边上进他的谗言。
“陛下,老奴听说,新晋的榜眼钟离期,大典结束之后,便马不停蹄去了陆府,本来考生拜谒一下主考恩师,这没什么可疑之处,可奇怪的是,钟离期在会试中本来该名列其二,却是陆少保,力排众议,将其名列第一,对此其他三位主考颇有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