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罢,我回去。但我不保证一定会令他满意。毕竟,我志不在此。你们不能将之强加在我身上。”
“你肯回去就好。倘使在你努力过了之后,仍不能接受,而他又肯放你回来,你就回来好了。”中年女士淡笑,话中有话。
“告诉我,母亲,如果我执意不回去,而是留在这里,会有什么后果呢?”白衣俊美得没天良的年轻人眯起与中年美妇相似的飞扬眼眸,笑着问。
“恩——在你一觉醒来之后,你可能会发现自己被人五花大绑架上了飞机;又或者,你会发觉自己的所有银行帐户都被冻结、公寓被收回、报纸上用一号字登着冯·施坦恩伯格家族与你脱离关系的声明。”
美妇人慢条斯理地一一为儿子设想后果的严重性,,脸上挂着和儿子如出一辙的笑容,带着三分天真、三分狡黠、三分优雅,以及一分冷酷。
“算你狠!”白衣青年仍是微笑着吐出一句不怎么中听的话,然后他执起贵妇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那么,容我先行告退,母亲大人。”
“祝你一路平安,我亲爱的儿子。”贵妇人从手袋里摸出一块手绣带比利时手织花边的真丝绢帕,遥遥向儿子离去的背影挥了挥。
待白衣青年去得远了,贵妇脸上优雅的表情才尽数退去,换上淡淡的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