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成一团的太阳是血色天空中的一个亮点。那是行将熄灭的余烬,是昨天点起的假日篝火余下的最后一丝火焰。
“一切都死气沉沉。”黛比说。
蒂姆清清喉咙,“说到这个……”
克里夫去捆安德鲁,内特用束带扎住老妇人的左手腕。她手腕上的肉很多,胳膊臃肿得无法在背后交叉。内特只好用几根束带做成链条捆住她。
老妇人肤色惨白,满脸黑斑——黑得不可能是雀斑。她散发出潮湿阴冷的气味,连浓烈的花香香水(也可能是浇遍全身的来苏水)也遮不住。内特在她的手腕上摸到脉搏,束带咬下去的时候她叫了一声,但内特忍不住要觉得他捆的是一具泡过水的尸体。
他还在臃肿的肥肉下摸到了粗壮的肌肉,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再捆一道——最好再捆两道。
“那么,”薇科从窗口回来,看着蒂姆说,“你出版过枪械书籍,所以会射击?”
蒂姆露出嘲讽的笑容,“也不尽然。”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内特问,“你难道是……枪手?刺客?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