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莫莉并未看懂浅川眼中的复杂情绪,惊讶、遗憾、痛苦等太多的成分交织在一起,以至于她忽略了他的真心。
“如果你为了曲淮想离婚,我成全你。如今你有了永居身份,便不会再同他分隔两地。但如果你已经不爱曲淮,那么我不答应。晓欢是我的恩人,或许我曾经喜欢过她,但如今我对她早已不是当初的感觉。”
晓欢的存在始终是她心尖的一根刺,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她又怎会相信他的否认。
莫莉实在错过了太多对浅川袒露心迹的机会,以致后来的好几年她都没能将爱字说出口。
浅川带晓欢离开墨尔本不久,莫莉便去了堪培拉。她的离去没人知晓,就连曲淮也被蒙在鼓里,更别说远在布里斯班的浅川。
莫莉在教会找到汉语授课讲师的工作,注销了所有社交软件,连同手机号也一并更换了。她害怕浅川同晓欢朝夕相处半年后才对她提出离婚要求,这样太过残忍。她花了三年时间才让自己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却在讲授最后一堂课时,见到了坐在教室角落里的故友曲淮。
他依旧单身,甚至一直在等浅川与她离婚。他说,越是得不到就越是喜爱,他这辈子怕是难以跨过她这道坎了。
空荡荡的教室里,莫莉心中感慨万千,这个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傻瓜,比如她,比如曲淮,再比如顾浅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