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桃展开药单,上面的许多药都是被一些大企业垄断了的,比如薛家跟顾家这些,一院开了这样的口子,用南桃这种小公司的药,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恩赐。
南桃望着薛卫行,一瞬间失语。
要走了,他终究是不舍的摸了摸叮当的小脑袋。
被抚摸,叮当直接伸出两个爪爪抱住了薛卫行的手腕,要往他身上跳,一副不让他走的模样。
看得南桃眼含热泪。
可是终究是要有别离的,再抱了抱叮当,薛卫行颤抖着将它交到了南桃的手上:“如果南小姐以后方便,如果我的病能熬过今年冬天,麻烦南小姐带叮当来看我一次。春天就是我的生日了。”
春天就是他的生日了。
这句话,南桃记忆里也听过。
她混乱的记忆将这句话记成了是母亲说的,其实根本不是,而是大学生说的,大学生说:春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希望今年生日可以快乐。
然后他又摸了摸南桃的脑袋问她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南桃懵懂的摇头,说生日是什么。
她从来没有过过生日,也是,娘不疼爹是个禽兽的孩子,哪里会有生日可以过。
大学生怜惜她,便说把自己的生日分享给南桃吧,以后南桃就跟他一天的生日,在春天,至于是春天的哪天,大学生没说。
然后南桃就记牢了,春天是自己的生日。
春天呀。
就算是罪恶之地的盘寿村,春天也那么美,生机勃勃的,南桃喜欢那个季节,喜欢在那个季节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