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刘司令员来检查大家缝棉衣的情形。他看了几个人的手工后,非常内行地指点说:“棉花要絮匀压平,翻时要小心对正,免得疙疙瘩瘩,歪歪扭扭。锁扣眼要用倒线,缝口袋要用勾针……”
旁边的一位同志说:“就是领口难开,大小把握不住。”司令员伸手从窗台上拿过一个洋磁碗,扣在领口的位置,说:“照碗口大小画个圈,按圈裁出来,不正和脖子差不多吗?”
满屋子的人都为司令员这种“简易裁领法”赞不绝口。有人说:“司令员,怎么缝衣服你也内行呀!”司令员打趣地说:“我在家当过三年裁缝哩。”接着他又郑重地说道:“做棉衣这件事是关系着我党我军声誉的大事。我们是无产阶级的队伍,一定要有个无产阶级的样子。同志们应该认真对待这件事才行。”
从安徽太湖起,直到湖北的洗马畈,断断续续地缝了一个多星期,战士们的棉衣缝起了。手指被扎得到处是针眼,可一看到自己亲手缝的棉衣,想着刘司令员的话,就高兴得忘记痛了。
11月,山区天气更寒冷了。刘邓首长和其他几位首长还没穿上棉衣。军政处杨处长要管理科长进城去请几个裁缝来做。这事传到了首长们的耳朵里,被首长们拒绝了。刘司令员和邓政委说:“同志们可以自己做,我们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