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产活动是在经济强制之下所进行的、对工人来说完全“外在的”劳动,那么工人的生活兴趣就会彻底转移到马克思所列举的那些动物机能上,或者如我们当今所说的,转移到消费领域。劳动变得越空洞无物,消费也会变得越枯燥无味,劳动的目的也只能再次在扩大消费可能性这一方面来寻求。
第三,但是,随着生产活动的异化——这种活动只是在间接强制之下被异己力量所操控,而不是出于自身所设定的目的和责任而得以完成——工人又在第三点上与人的类本质本身相异化。使动物机能脱离“人的其他活动领域”并使之成为生活目标的那种反常,恰恰意味着人性的丧失。“自由的有意识的活动恰恰就是人的类特性”[11],“生产生活就是类生活”。“生活本身(这里是指在异化劳动中表现为生活的手段——作者注)仅仅表现为生活的手段”[12],只有人类才能错失他的各种可能性。他与动物相比所具有的优点——他能够使整个(外在于人的)自然成为他的“无机的身体”——由于异化而成为缺点,因为在这里,他的“无机的身体”被剥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