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医院,云善没打算上去,她已经看过周存声惨样,没必要再去看一次。
孟诀自己上去,找到病房,敲门进入。
周存声怎么失魂落魄,怎么自我放弃,所有的样子他都见过,一次比一次消极,一次比一次差也是应该。
只是像现在这样,弱成张脆弱的纸,病容深刻还要努力挤出笑容的样子,让孟诀不能不心酸。
他最重的伤在于周康踹上来的几脚,将肋骨都给伤到,送来的太晚,又失血过多,掌心的碎片几乎刺到了骨头,必定要留下伤疤,这样一比,他自残在手腕的伤便轻了许多。
只是听来骇人。
周存声唇上还有些颜色,只是那色彩更衬得面庞病态,“没有割手腕,不小心划到了而已,不要听他们胡说。”
当时的地上的碎片实在太多。
他是在捡东西时不小心割到,和掌心那道伤痕出现的意外一样。
孟诀看着残留在周存声身上的纱布和托架,无法不难过,“桑桑呢?她真的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