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晦暗,字字阴冷,“你躲不掉的。”
她呼吸慌乱。
裴时砚将窗户关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在我的耐心消磨干净前,滚出我的房间。”
云锦书迈步半步,后又想到什么,定住问他:“如果当时我瞒下这件事情会怎样?”
“他会死,你也逃不掉。没有选的那条路,不一定就更好走。”
云锦书吐出一口气,气息微凉,“我知道了。”
难怪一开始,裴时砚就说她留在公馆的决定是自寻死路。
大少爷中了毒,如果不是她来,恐怕活不过今年。
作为大少爷的护工,如果她保持沉默,眼看着大少爷去死,裴熙很容易将这件事情迁怒到她身上。
即便是她选择帮大少爷解毒,也要权衡利弊,再三小心,哪怕如此,她还是行差踏错,引火上身了。
从裴时砚房间离开后,云锦书一个人待了许久。
她守在大少爷身旁,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一根一根地,拔掉了他身上的针。
她将银针一一收好,转身正要放回时,余光忽然瞥见病床上的男人,手指动了动。
云锦书愣住,以为自己看错了,可定睛再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分明动弹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