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这回事,做得多么荒唐,不但你自己会发生性命的危险,就是我,也有口难辩冤枉。万一发生事故,我跳到黄河里去也洗不清了。”仲启圣一向对她很和气,说到这里,颜色未免正了一正,不能再和她和气了。
萨爱仁默然了半晌,然后一笑道:“这样一来,足见得我这人做事,是实心实意的了。岂不因此增长我们……”仲启圣道:“我们的友谊,本就不错,哪还用得要这事来证明?”说着话时,车子已经到了大街上。仲启圣却叫汽车夫送萨爱仁回家,回头到《九州日报》来拿钱。自己径自先下汽车,另雇人力车回报社去了。
回到报社来,只见甄伍德歪躺在一张软椅上,笑嘻嘻地望着人,仲启圣觉得他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本来想见了他,说他几句的。及至一见他那种样子,也只得笑道:“你害苦了我了。花一笔汽车费,还是小事,设若她出了什么意外,我要负多大的责任?”甄伍德笑道:“我是试试她的诚意如何?与你很有利啊!”说毕这句话,不等仲启圣再说,一个人就走到编辑部去了。几个同事的,正动手要编稿子,先坐着闲谈。有一个道:“在电影上看到她很漂亮的。可是本人的脸子,并不怎样好,脸上还有许多雀斑。”一个道:“嘿嘿!你认识她,怎么不给同事的介绍介绍?”那个答道:“那有什么难?过两天,她就要亲自登台的,花几毛钱买票,你可以看到她了。”甄伍德笑道:“你们说的是谁?说的是电影明星柳爱梅吗?你们不要着急,准可以和她会面。不但可以和她会面,而且还要扰她一餐吃的呢。”大家都问道:“她要请客吗?”甄伍德道:“可不是?昨日我会到她,她当面和我说的,就是要和大家领教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