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见容玦眯着眼,避开话题不出声,白荻放也没放过他。
他重新提着酒壶帮容玦斟满,道:“我原以为你做这么多,是你要那位置。”
容玦砖头看了他一眼,只嗤笑一声,并未说话。
白荻放放下酒壶道:“你来江南是为了查梁侯的事,还是太后的事?”
容玦不答反问:“有何区别?”
白荻放道:“若查梁侯,便是为了皇位。若查太后,便是为了顺理成章地杀了她。”
容玦转过头,透过洞开的窗户看向天空。
今日是个难得好天气,日头从云层里探出来,落下一片橘色的光来,不灼人,暖洋洋的。
容玦只看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淡淡道:“我若杀太后,不需要名正言顺的理由。”
言外之意是,他若要杀太后,随时都会动手。
狂妄得不像话。
白荻放垂下目光望着酒水,自动理解道:“那便是为了查梁侯。”
容玦眉毛一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神色冷淡极了。
“我记得你以前从未有过这些想法,”白荻放抬起头,直视他,“是什么致使你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