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决显然没有想到卷耳还敢这样问他,看着她满脸的泪痕,不禁恍然一愣。
卷耳的左手还紧紧绑着解不开,她一点点地推开水寒决,然后挪到床脚,缩成一团,哭得像是要断气一样。
“你,你怎么就……不听我解释呢?你弄得我好痛……你为什么要,要这么凶……”
水寒决瞳孔一跳。
看到这样无助可怜的卷耳,他和以前无数次一样,克制不住地心软了。
即便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装出来的,她一直在利用他,她真正的面目是那样的残忍……
但,他还是下不去手了。
这三年,他曾想过无数次再次见到这个男人,要将他如何的撕裂了,扯碎了,吞吃入腹。
彻底的践踏他的尊严,让他尝受比之于他当初千倍万倍的的屈辱。
但是,他还是做不到……
这个该死的男人!
该死!
缩成一团的卷耳听到陡然一声巨响,不禁浑身一震。
然后她颤颤巍巍地抬头一看,便看到水寒决离开的背影,而那檀木做的床,竟是缺了一大角……
水寒决走了……
卷耳还挂着眼泪的双眼有些愣,她以为,水寒决定是不会放过她的,但是却不想他就那样走了?
门口的冷风一直在往屋里头灌,吹得她浑身都在发颤。
她也不敢下床去关门,她觉得脖子疼的慌,右边的手腕也痛得不知道该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