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地想要躲闪开来,就像一般人见到疯狗时的第一反应一样,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早就把她面前唯一的出路堵得死死的,然后趁机一把抱住了她,就再也不肯丢手了,如同饿了八百年的草原鬣狗终于吃到香喷喷的肉骨头一样。
“就是有人拿枪指着我的头,”他神魂颠倒地想着,同时暗暗给自己鼓劲加油,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在关键时刻功亏一篑,无论是需要低三下四地哀求对方,还是需要耀武扬威地恐吓对方,他都能义无反顾地干净利索地做到,“我今天也要得到她,这么好的机会我今后上哪去找啊?俗话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俗话又说机会都是给有心人准备的!”
她本来想着如果他硬要对自己动手动脚的话她就高声叫喊呼救,可是当他真正出手拦住她,然后色胆包天地抱住她的腰身时候,她突然又失去了叫喊和呼救的勇气,任由他这个一直都包藏祸心的色狼趁势将她压倒在身后的沙发上。那个无辜的玫红色的沙发似乎因为不愿意目睹眼前丑陋的一幕,所以就用金属短腿和地面之间刺耳的磨察声来向苍天发出最严厉的抗议,它显然还不知道绝大多数时候口头的抗议都是无效的,也只能给抗议者自己带来更深的耻辱和心酸。
滚烫而又咸涩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并流满了她那稚嫩鲜活的脸庞,同时她又在心里不住地咒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软弱可欺,为什么会这么不要脸,以至于连当场奋起反抗的勇气都没有。转而她又暗暗地庆幸自己,到底还没有立刻昏死过去,至少还知道一点点羞耻,只要眼下还有一点最基本的羞耻心那就好办,就不至于马上沦为任他宰割和揉搓的小绵羊。她进而拼命地连续地警告自己一定不能晕过去,否则的话一切就都完了,不仅她自己的清白全完了,而且连桂芹姐对她所有关爱、同情和帮助也都跟着完了,甚至是整个世界都跟着完了。她认为虽然自己快要进地狱了,但是绝不能把桂芹姐连带进去,那既是不道德的也是没有良心的,她绝对不能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