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新娘你可晓得?”老人说道。
“我晓得,并且结婚蛋糕他们都做好了。”古尔桥先生有些结巴,“这儿的气氛太压抑了。”
“她的确是新娘,”老人说道,“她是个有着淡黄色头发和明亮眼睛的美丽女孩,她没有一丝心机和个性,她容易上当、没有能力、无依无助而又孱弱,跟她的母亲一点都不像,不错!反而是跟她的父亲很像。”
然后,这个新娘的故事被老人娓娓道来。
她母亲对生活中拥有的一切都细心地保护着,在女孩的父亲死后(他死亡的唯一原因就是无助),“他”又重新开始跟她母亲交往。“他”曾经被这个大眼睛的、头发淡黄、不甚重要却有钱的女人甩在一边。
现在他又回到那个女人那里,再次服侍她、臣服于她,跟她跳舞、和她亲热。她稍有不顺就对他非打即骂,他全部承受了下来。他越多地承受这些,就越想获得金钱上的补偿,并下定了要获得一切的决心。
然而,他尚未得手,她就已经死去。她的身体被诡异地冻结了,无法融化,她也就永远凝固了那傲慢的姿态。某个晚上,她尖叫着把手放到头上,几个小时都保持着一种僵硬的姿势,然后就死了。然而,她没有给他留下一分一毫的金钱上的补偿!
经过这第二次的追求,他对她十分憎恨,乃至想要报复她。于是他伪造了她的签名,把所有的文件都签署了,她那十岁大的女儿是她理所当然的继承人,拥有她留下的那些财产,他就把她女儿监护人的角色留给了自己。他在她床上的枕头底下悄悄塞入这些文件,弯下身子对着冰冷的耳朵低声说道:“我傲慢的女主人,很久以前我就决定了,无论你活着还是死了,我应该得到的钱一分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