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多,女领导找了个律师过来,对方拐弯抹角套我们话。队长明白他的意思,告诉他,我们只侦查刑事案件,男孩和女领导之间的问题与我们无关。律师听完后肩膀一松,匆匆见了男孩一面就走了。男孩满怀期望的心落空了,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
再次审讯时,男孩急了,他脖子抻得老长:“我就不明白你们到底找我什么事,我是真不知道!”
小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他不肯放弃,请来了总队的测谎专家。测谎室里,心跳、血压、皮肤电数据在屏幕上不断显现。测谎室外,小陈听着屋里传来的对话,拳头攥得指节发白。半晌,结果出来了,几个关键问题指标全都是阴性——真话。小陈一拳擂在墙上,沮丧地蹲了下去,忙了一整晚,全泡汤了。
隔天晚上十点多,传唤时间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我们不得不释放“玛莎拉蒂男孩”。男孩离开时钻进了朋友开来的那辆蓝色玛莎拉蒂轿车,车尾部有块明显的三角形划痕。
一个刑警故作夸张地绕着车转了一圈,啧啧调侃说:“车不错啊!但后面怎么也不修啊?怪难看的。”
“修一下得十万多。”男孩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接着无奈地笑了一下说,“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开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