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叫、他、是仆人?
谢茵茵盯着他,就是巴不得气死他才好,敢给她谢家下马威?还吓坏了她的祖母和家人?
清灰明知道她是故意激将,可不知为何,每次都无法忍受。
司修离的声音才是浇下来的一盆冷水让他冷静:“没听见吗?还不倒酒?”
刚才一向客气的老夫人此刻也没说话,明显是刚才清灰的行为,也激怒了老夫人。而老夫人也不知道清灰真正身份,只觉得既然是下人,倒个酒又怎么了。
清灰抓起了酒坛,一向握刀杀人稳如山的手,轻轻发抖、倒满了四杯酒。
司修离盯着面前的清酒,勾笑端了起来,“老夫人?”
老夫人缓缓端起酒,盯着他,谢茵茵也不高兴地端起来,她倒是一点不怕,方才喝了那么多都没有事,难道现在还会怎么地?
只有无恨,盯着面前酒,不说话,也没有动。
谢茵茵这时候才看了他一眼,发现好像不怎么对,“无恨?”
方才是谢家的酒,再烈,无恨都无所谓。可现在摆在面前的,是司修离拿出来的酒——不知“从哪儿”拿出来的。
司修离唇边笑容渐渐转深:“无恨公子怎么了?莫不是怕了?”
有时候激将法这东西最幼稚,可偏偏怎么就人人都只能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