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秋竟也跟了他,真是屈辱之至,而且从前到后,至始至终他一切都知道,什么都清楚,仁杰更觉痛苦与屈辱。而且还要听他居高临下的虚伪的敷衍,恶心人的劝慰。去他的吧!他算什么?他凭什么?
仁杰一双嗔火四射的眼睛突然看见修浔那双覆盖着浓密睫毛的依然似少年般纯净亮晶的眼睛里喷涌而出了泪水。修浔不能自已地抽搐着,紧紧挨着他坐下,用温热的胳膊搂住他的肩膀。他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一瞬间,恍惚回到了童年,少年……
他想起他俩抬着一只癞蛤蟆扔进辐射井里被里面的大人大吼一声后落荒而逃;他俩偷杏躲过主人抓捕时劫后余生搂在一起大声歌唱……
往事一幕幕……
他检视着修浔的脸,他的这副样子使他特别厌恶,因为他认为只有自己才有爱梦秋的绝对权利。可如今,——哼!他还要等着,等着他的故作同情,他的虚伪的客套、恶心人的劝慰,可他竟没有说那一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