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该是被她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给逗乐了,自上船之后,第一次对她咧嘴笑了笑:“听听,都说了些什么,你可真不向个女人,别的姑娘小姐,说个出恭如厕都要红半天脸,你听听你,居然说得这般粗鲁难听。屙屎拉尿?哈哈,亏你说得出口!”
夜飞雪喘着粗气,坐在他对面,瞪着眼睛,冷冷道:“彼此彼此,你也不向个王爷,我可从来没见过世上有哪个王爷会偷看人家出恭如厕来着。”
“你可别冤枉我,本王可没兴趣在那种臭哄哄的地方偷看你。再说了——”他笑眯眯的望着她:“本王瞧你那点干柴似的小身板,也没啥可看之处。”
粼粼熠熠的橘色烛光,为翼安王那张轮廓分明线条冷硬却又清癯俊美脸染上了一抹暖意,在火光的映衬下,他那深动黑遂的双目,显得格外有神,竟像极了萧慕白的那双眼睛。
夜飞雪明明是被他气得要死的,但见了他这样的眼睛,一时之间,竟是消了气,双手托着下巴,灼灼望着他,若无其事的扯开话题道:“说来,你这人虽然没心没肝又没肺的,但也算得上是人模狗样一表人材的,我真不懂冷家为什么要悔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