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衍没睁开眼睛，却抓住了她的手，梦呓般轻声说：“别走。”
“我在呢。”她的心软成一团棉花，“接着睡吧。”
“嗯。”他鼻音很重。
抓住她的手稍微松开了些，转而和她十指交握，一寸寸收紧。李之然愣了一下，看着两人十指紧扣成锁，浅浅一笑。
傅司衍就这样握着她的手，又睡了过去。他醒来时，觉得手上刺痒，垂眼一看，一颗乌黑的脑袋正枕在他的手臂上，她微微一动，头上的马尾就不时扫地过他的皮肤。傅司衍发现自己整条手臂都麻了，好像有千百只蚂蚁在他的血管里爬，但他却不舍得挪动一下，怕吵醒她。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拨开散落在李之然脸上的一缕头发。
她这样睡着，等醒过来半边身体肯定也是麻的。意识到这一点，傅司衍小心地将手臂从她的脑袋下抽出来，再绕下床，温柔而笨拙地将李之然抱起来。他怀里的她又轻又小。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每次有什么事，总是第一时间将别人护在自己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