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是公路,沿着公路往西走五公里,便是菁盛乡的圩场。 我、黄狗、野兔、老猫和花卷离圩场还有一公里的时候,便分开了,各行其是。
盯梢是我的工作。
公社宿舍有两排平房,韦有权住在后面一排右数过来第二间。 这也是师傅事先告诉我的。 他虽然没来,却什么情况都知道。 我爬到两排房子靠右侧的一棵树上,开始俯瞰。
韦有权的房门开了。他先出来刷牙,披着一件棉衣。然后他再进去,过了一会儿出来,还穿着那件棉衣,却比先前光鲜齐整多了。 他的头发油油亮亮,全往后翻,像一边倒的草丛。他关门而不锁门,说明屋里还有人。一个带绳的包拎在他手上,随意地轻飘晃荡,说明包里现在没钱。 他一边走一边吹着口哨,说明他昨晚上睡得或过得很舒服。 过后我知道他有一个比他年轻二十岁的妻子。
等他走得足够远,我从树上下来,随在他身后,保持不被他发现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