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时候,我在办公室的角落里戴上耳机,悠闲的目光有点呆滞,我就浸泡在卡朋特的嗓音里想你,想你时用一些古朴的乡村调子,略带着淡淡的忧伤,我不拥有你,甚至不能说爱你。
2000年6月,我和成熟的桃子一样呈现着美丽欲滴的诱惑,在一个平凡的日子里与你相识。
我还能够准确地记得在几年前的一个文学颁奖晚会上见过你,你上去领奖,我听见有人说:“你看,那就是石鱼,居然穿着短裤拖鞋上台领奖。”那时心里忽然泛起了对你的好感,因为你的本真,于是从茶杯的上端抬头看你,一个瘦弱得随时可以被风掠去的年轻男子,你低垂着头,眼睛里似乎没有此时应该显示的傲气。你不会留意到一个小小的女子在幽暗的角落里冲你微微地笑着。再到后来,我从他人的嘴巴里听说了一个关于你的故事,平常得没有细节,是一个关于你的男女之间的故事,我听了很不以为然。
而你在千禧年的夏天又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像风儿吹拂了静静的湖面。
那个貌似瘦弱的男子不见了,你看着我,看得我的心都要碎了,我想钻进你的眼睛里寻找另一种生活,却已不能,你让我想起了《陌上桑》里的句子:“罗敷有夫,使君有妇。”虽然我不可能有罗敷的倾城之美,但我希望在你的眼里是如此的,至少我想在你的面前展现所有的生命精华之美,你知道吗?但我又是羞怯的,想看见你,见了却又想逃,哪怕你的身边有一个小小的黑暗角落,能让我容身后感知你的气息就足够了。你说要呵护我,像哥哥一样,你知道吗?我多想有个哥哥,让他疼我保护我爱我,可命中注定我不曾拥有,所以,以后的岁月里同样不可能拥有了,因此,我拒绝这种诱惑,就像拒绝什么呢?就像贪吃的麻雀拒绝支起的箩筐下的谷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