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思维(即以意象和隐喻、比喻为思维工具)或比类取象的思维方式一直居于主导地位。它常常把形象相似、情景相关的事物,通过比喻、象征、联想、类推等方式,使之成为可以理喻的东西。它讲究“象”在思维中的特殊作用,论天体,讲“天象”,论人体,讲“脉象”和“脏象”。汉语中与思维有关的词汇,大都少不了一个“象”字,如“表象”、“意象”、“印象”、“抽象”等。这种思维在文学、艺术领域得到了最集中、最充分、也最完美的体现。但从整体而言,中国人的整体思维(注重事物诸象之间的关系、对立、变化及转化)和比类取象的思维方式本身就具有一种“艺术地掌握世界”的特性。[3]
这个定义的启发性在于它根据“象”在词语中的运用,发现其与思维的密切关系,但要注意不能把“意象思维”与形象思维混淆,它并不是纯感性的,从具象到具象的思维过程。意象思维不离形象,但不囿于形象,而是试图把握对象世界的抽象的、一般的意义。意象思维的过程中尽管具有感性的、形象性的因素,但就其功能而言,又能超越自身,摆脱形象的束缚,从表层的“象”达到深层的“理”,从个别上升到一般,从而获得关于世界整体或本质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