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只是盯着华世宜的脸,然后她满眼失望,“对不起,这位姑娘,我认错人了,你长得有几分像我的同乡,她叫阿姊,我跟她失散了,你长得比她好看。”
“去去去,说什么呢。”壮汉又嘟囔道。
元九直接开口:“闭上你的嘴。”
壮汉噤声,看在银票的面子上。
华世宜笑着问道:“你跟你的阿姊是哪里人?”
“我们住在盛京城附近。”
“盛京城附近,那怎么会来乾州?”
那姑娘还想说什么,几个壮汉赶紧道:“你们买不买啊,怎么问这么多,买了想怎么问就怎么问。”
“钱少给你了?”
“元九!不要说了,我们不买了,多谢。”华世宜道。
“什么?不买了?你玩我呢。”
“走吧,我们赶路去。”华世宜拉起师馡,当着那群壮汉的面上了马车。
外面那些壮汉还在骂骂咧咧,尹靖雁真的想教训他们一顿,但是她更好奇华世宜怎么突然要走。
“不是,什么也没问出来就不管了?”
华世宜摇头,“急什么,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他们身上有漕司的通行令牌。”
“漕司的令牌?没注意啊。”
“这个令牌只能走水路,所以等会咱们就会在沅州渡头再遇上他们,到时候咱们别声张,看他们准备去哪。”
元九敲了敲马车,“大人,主人他……”
“让他等一会。”华世宜打发了元九继续道:“他们干这种勾当,照理来说,都是偷渡,防着官府,怎么还能拿着漕司的令牌行事,而且附近百姓也都见怪不怪,证明了这个情况在乾州,乃至我们不知道的地方,都很司空见惯,这该有多可怕?女子一人独自在外,岂不人人自危?漕司,咱们再想想,若是柳方知道朝廷现在在查他,所以他不再在江州府附近买卖人口,改北上呢?若是江州府的漕司跟北边的漕司一块联合呢?这一整条水路链接,就成了他们的金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