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下了楼了,周羡这才回过神来,他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池时!昨儿个我就不该心软,就该套了麻袋,将他暴揍一顿,方才解恨!”
一旁的常康,艰难的忍住了笑意,“公子,麻姑已经死了,这祐海没有什么可待的了,咱们不如早些启程。省得又同这里一样,扑了个空。”
周羡低着头,看着那手中的木桶,沉默了许久。
直到常康都发怵了,他方才抬起头来,又恢复了往日微笑的温柔模样,“罢了,我同永州的一个小仵作,置什么气。”
“走罢,正事要紧。”
……
下了小楼的池时,看着在客栈门口同人说话的陆锦,“礼已经送了,周羡很高兴,应该不会记恨我了。今日我要去送池冕,他不去零陵,要去岳州了。”
陆锦颇为惊讶。
池家乃是仵作世家,“池仵作”几乎包圆了永州以及附近州县的仵作一职。那岳州也不是没有人去,只不过昨儿个,池冕都还说要去零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