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跳不出来,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案子来看。尤其是当时,苏小妹被抓走了,苏仵作同曹推官,心神大乱,根本就腾不出功夫来,重新审视此案。”
池时颇有兴致的挑了挑眉头,“哦,你说说看,你发现了什么问题?”
周羡站直了身子,走到了池时身边,他抬起手来,指了指桃子两个字,“张庆年的供词里说,他仰着头,想要去看孟夫子,这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强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然后有一个桃子落下来,砸到了他的鼻子。这很奇怪,我以前也去过国子学,见过那棵状元树。因为有很多年头了,那树冠简直是遮天蔽日,叶子层层叠叠的。”
“兴许那老树斑秃了,正好有那么一块会有阳光照射下来,但是,恰好照到脸上,这可能性,啧啧……张庆年应该去赌坊里,压个注,搞不好,就一生都衣食无忧了。”
池时点了点头,因为凶手直接畏罪自尽了,这个案子,了结得很快。能够在京兆府做推官和仵作的人,都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
可是因为各种原因,这些细小的疑点,都被忽略过去了。
“没错,看来周羡你虽然是个王爷,但也不是全蒙祖荫。”
周羡抬起拳头,对着池时的脑袋,虚锤了几下,“池九你这张嘴,当真是割下来下酒,都嫌太毒辣。”
池时并不恼,这么说她的人,多了去了,不痛不痒不掉毛,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