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包容令他心里有了浓烈的罪恶感。
纪璞瑜身上的毒,一日不拿到解药,他就无法安枕,这些毒曾经带走了他的家人,也可能带走现在的家人。
他一旦离京,等待他的或许就是女帝背后的监控,司马建安的不信任,华世宜的失望,带着她走,是将她带入风险之中,放任她留下,他更做不到。
华世宜看得出他眼底的挣扎,她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沔州冲毁堤坝,蟒河流域一定发生了事情,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卫卿一愣,“什么?”
“离京,你带着人,离京去沔州,然后天涯海角,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卫卿有些不懂她的意思,他张了张口,却被华世宜一个吻堵住了。
她很少这样主动,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他的唇舌,用尽自己全部的热情一般与他纠缠。
气息缠绕间,华世宜轻叹:“天机老人给我的图纸,我将它全部画在了羊皮卷轴上,遇水可现。”
卫卿瞪大了眼睛,立刻将华世宜从怀抱里扯了出来,震惊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