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冷冷道:“你知道就好。”
方丞诧异道:“只是老臣不明白,为何您偏偏对陆侯极能容忍?难道您真的就不怕陆侯将来心生反意,谋了陛下您的江山社稷?”
文帝断然道:“陆侯与你不同,他决然不会生出此心。”
方丞更诧异了,“陛下何以竟这般笃定?”
文帝森然道:“因为你和他,是两种人!你深藏不露,处心积虑;而他,则是一片公心。”
方丞摇头笑道:“这个理由,实在让人难以信服,想来是老臣愚钝,看不破其中隐藏的深意,不过老臣还是觉得,陛下您如此偏袒陆沉,将来或许会后悔。”
文帝厉声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竟还敢攀咬陆沉!”
方丞叹息道:“成王败寇,老臣无话可说,原本以为以陛下您的疑心之重,兴许用不到江沖,就能将陆沉扳倒,可没想到,即使江沖说出当初钱谨一案的真相,都不能激起陛下您对陆沉的杀心,老臣虽然败得稀里糊涂,却也是心服口服,现下只求一死,还请陛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