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安训叫道:“诸位,戴上帽子走吧,上索篷广场弗利谷多饭铺去!!”
伏盖太太眼睛一转,马上打好算盘,骨碌碌的一直滚到米旭诺前面。
“喂,我的好小姐,好姑娘,你不见得要我关门吧,嗯?你瞧这些先生把我逼到这个田地;你今晚暂且上楼……”
“不行不行,”房客一齐叫着,“我们要她马上出去。”
“她饭都没吃呢,可怜的小姐。”波阿莱用了哀求的口吻。
“她爱上哪儿吃饭就哪儿吃饭好,”好几个声音回答,“滚出去,奸细!”
“奸细们滚出去!”
波阿莱这脓包突然被爱情鼓足了勇气,说道:“诸位,对女性总得客气一些!”
画家道:“奸细还有什么性别!”
“好一个女性喇么!
“滚出去喇么!”
“诸位,这不像话。叫人走路也得有个体统。我们已经付清房饭钱,我们不走。”波阿莱说完,戴上便帽,走去坐在米旭诺旁边一张椅子上;伏盖太太正在说教似的劝她。
画家装着滑稽的模样对波阿莱说:“你放赖,小坏蛋,去你的吧!”
皮安训道:“喂,你们不走,我们走啦。”
房客们一窝蜂向客厅拥去。
伏盖太太嚷道:“小姐,你怎么着?我完了。你不能耽下去,他们会动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