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布里谷站到老祖母身边问,手里捏着带来的剪刀像抽筋一般的牵动。
“布里谷,”老太太说,“他们要破开孩子的身体,劈开她脑袋,活的时候戳碎了她的心,死了还要来剜她的心。”
“谁?”布里谷大吼一声,几个吃公事饭的差点儿给他震破耳膜。
“两个洛格龙。”
“该死的东西!……”
奥弗莱先生看见布勒塔尼人舞动剪刀,忙道:“慢点儿,布里谷!……”
布里谷脸色和死了的姑娘一样白,说道:“奥弗莱先生,我还听着你,因为你是奥弗莱先生;可是现在我再也不听……”
奥弗莱道:“别忘了法律!”
“还有法律吗?”布勒塔尼人叫起来,“法律在这里!”他拿着在阳光中发亮的剪刀指着律师,医生和执达吏。
本堂神甫道:“朋友,洛格龙先生担的罪名很重,这是他的律师向法院要求的。被告要洗刷,你可不能拒绝。洛格龙先生的律师认为,只要孩子的死是由于头部的溃疡,她从前的监护人就不负责任;因为据说比哀兰德把头上撞的伤瞒了很久……”